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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牛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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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是偽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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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發表于 2010-7-30 11:55:01 | 只看該作者
搞養殖還不是為了賺錢,我相信用中藥能治好病,但代價可想而知,效率可想而知,本質上沒什么商業意義,大凡搞中藥的大都是有水分的,實打實的做沒西藥賺錢不說,人們的認可度差得遠,說白了,都是為了商業利益,中醫的空間就是沒西醫潛力大是不爭的實事.市面所說的提取物效果確切一點,但本質上還不是西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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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樓主| 發表于 2010-7-30 11:57:28 | 只看該作者
回復 103# 無敵獸醫


    如果真的把你的飯碗打爛了!!我用植物提取物幫你做個好點大點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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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是誰先罵人???你不會眼睛也有問題吧!!  發表于 2010-8-2 19:56
牛魔王你就繼續攻擊吧  發表于 2010-8-2 14:25
請來砸,拿出你的證據。  發表于 2010-7-30 12:01
可以隨時恭候  發表于 2010-7-30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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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發表于 2010-7-30 12:13:14 | 只看該作者
你管它科學不科學,只要對我們身體有益就可以。好比人死,有跳樓摔的缺胳膊掉腿、有脖子套根繩死的慘不忍睹 ...
liuyangak47 發表于 2010-7-30 09:46

哈哈,有意思,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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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發表于 2010-7-3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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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發表于 2010-7-30 12:20:20 | 只看該作者
本來不想說話!就是這個字母liuyangak47把我叫來的!也是個河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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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吧了!!一有機會就出來!!!!  發表于 2010-8-2 21:18
真是活見鬼~被罵死的人又活了!W@!!!  發表于 2010-8-2 15:52
字母兄的人品大家早就見識過了  發表于 2010-8-2 14:27
如果這位老師看到被他幫助過的人,無緣無故的被罵了,我想他心里一定很爽。  發表于 2010-7-30 15:16
你趙平把全體河南人罵了,我作為河南人就不該罵你兩句,罵你兩句就屬于心虛,你罵別人就理直氣壯?嗯很強大的道理。  發表于 2010-7-30 15:11
部分河南人總是打著耀眼的旗幟!姓黑暗之實!心虛的可以介入進來!我沒有廣泛的去說河南人!有一個鄭州的老師就曾經幫助過我!沒要賣給我一分錢的的藥沒有讓我買他任何東西!  發表于 2010-7-30 15:08
是啊,我一個小獸醫,戰戰兢兢的去學點東西,沒有把自己當什么高人,這不能改變我是獸醫的事實,至于我懂不懂中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他來干什么,我解決不了的問題,是我的無能,我可以學習,我一直堅信,有多大能力辦多少事,也一直本著這個原則在做,如果學點中醫也叫玷污祖宗文化,你這種用中醫,卻去罵中醫的人又算什么東西。  發表于 2010-7-30 15:04
dzdzcsa ,這個名字起的相當有水平,我看也只有向你這樣連自己出生地都搞不明白的人,才會起出不明不白的名字來。閣下要先學做人,你連人都不會做,人是不會罵同胞的。  發表于 2010-7-30 15:02
我讀的出讀不出是我的問題,我能力有限,我不會去害人,更不會象瘋狗一樣去咬人。  發表于 2010-7-30 14:54
tnnd允許河南人跑到這里來玷污我!不允許我說他是個河南人!什么邏輯!董廣林你也聽著,中醫不是你研朱點周易,品茶讀離騷就能夠品出來的!玷污祖宗文化  發表于 2010-7-30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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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樓主| 發表于 2010-7-30 12:42:46 | 只看該作者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的一個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對此,方舟子抨擊得十分嚴厲,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表明中醫對某種藥物究竟有什么毒副作用,服用后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什么樣的損害,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個經常被拿來舉例的典型事件是,2006年英國藥品與衛生制品監督署宣布發現有5種中藥能引起嚴重的毒副作用,其中“復方蘆薈膠囊”含汞量達11-13%,超過該國標準的11.7萬倍;何首烏被發現引發肝炎和黃疸等不良反應。實際上,還有許多藥典記載無毒或微毒的中草藥也被發現能導致腎衰竭、癌癥、重金屬中毒等。如我們所熟悉的益母草如使用不當,可致下肢癱瘓、孕婦流產、大汗虛脫等嚴重后果。 2006年第8期《中華現代中醫學》雜志刊載的一篇關于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文章也承認,“對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雖然有進展,但還很膚淺,約有90%以上的中藥毒性、毒理還未能掌握。” 反觀西藥,其毒副作用也很明顯,卻很少被人攻訐,這是為什么呢?方舟子解釋說,西藥化學成分明確,研究深入,藥效、安全劑量及毒副作用,都已經詳盡地寫在說明書上,可謂“把丑話說到前頭”。而中成藥的說明書,在注意事項上,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句“孕婦禁用”,這就容易給人造成中藥對普通人都很適用的誤導。 方舟子再次強調,“我們不是因為有些中藥有毒就否定中醫。我們只是要求:第一,不要欺騙消費者說中藥沒有毒副作用;第二,中藥要像西藥那樣清楚、具體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三、沒有做過毒理試驗、毒副作用不明或毒副作用過大的中藥不能上市。” 方舟子答疑錄 問:您承認自己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那么就您所批判的對象來看,你認為什么是中醫?中醫的主要的理論是什么? 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我沒有在中醫學院讀過書,或給老中醫當學徒,那是顯然的。但是這并不等于我對中醫不了解,或者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懂中醫”。我對中醫的了解估計要比大部分中醫支持者多,出于對歷史、文化的興趣和批判的需要,我至少還翻過中醫典籍,讀過中醫的醫案、“經驗之談”,所以總體上知道中醫是怎么回事,了解其理論基礎和思想方法。 問:您怎么看待中醫中講究人身是個整體,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等理論?您認為這種強己以御敵的理論也是偽科學的嗎? 答:中醫像其他民族的古代醫學一樣,對人體解剖、生理幾乎沒有具體的認識,當然只能籠統地講整體,這是一種蒙昧的、神秘主義的整體觀,應該否定。相反地,現代醫學也講整體,但是是一種建立在對解剖、生理的具體認識上的整體,是科學的整體觀。 所謂“免疫”、“病毒”都是現代醫學的概念,中醫哪里知道什么“免疫”、“病毒”?中醫對免疫、病毒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做到“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只有現代醫學才能通過接種疫苗等方法做到這一點。 “強己以御敵”不是一種科學理論,而是一種治療思想,現代醫學同樣強調要“強己以御敵”,而且能夠做到,比如上面說的免疫接種。而中醫即使有這種思想,一般也做不到。 問:至于“驗藥”,您認為判定一種可以食用的材料是否成藥的標準是什么?中藥與食材的本質性區別在哪里?一些食材中也可能含有微量重金屬等致病因素,一些藥草如果蒸煮炒炸也可以成為美味,照此來看,驗藥要怎么下手呢? 答:食物和藥物的區別是很清楚的,食物是給身體提供營養素、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的,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一般不會有副作用,而藥物是用來糾正失常的生理機能的,即使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食物的安全標準要比藥物高。我們國家現在對食物的檢測已經有一套標準,如果食物中的微量重金屬等有害物質含量超過了國家標準,是不應該銷售、使用的。中醫完全把食物和藥物混為一談,一方面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藥性、都能入藥,另一方面又把藥物當成食物吃。我們要驗的,是那些被醫生、醫院當成藥物使用的中藥,如果有人要把藥草當食物吃,那是他個人的自由,雖然我認為這種做法很危險,也最多只能提出忠告。 問:中醫講究應病癥決定用藥,只要病癥消失就說明治療有道,例如在腫瘤的治療上就講有帶瘤生存一說,而西醫現在也正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有病人咳嗽,就選用最能止咳的藥,而不是說解決為什么咳嗽的問題,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說,西醫剛剛發展到中醫的某個程度。你同意這種說法嗎? 答:這種說法表明中醫支持者根本就不懂現代醫學。現代醫學最注重找出病因加以徹底的治療,而不會簡單地消除癥狀就認為萬事大吉。只治癥狀不治病因,并沒有把病真正治好,有時候是很危險的,會掩蓋了病情、耽誤了治療。有時候因為病因不明,或者雖然知道病因但目前還沒有辦法消除病因,才不得已只治癥狀。 問:在中藥中存在違規添加西藥成分,以提高即時療效,制造虛假口碑的現象,但中西醫結合能不能開辟一條中醫現代化的新路? 答:中醫理論是一套前科學的體系,與現代科學完全無法兼容,不可能用現代醫學對其做出改造或結合。(答疑部分摘自《批評中醫》,方舟子)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的一個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對此,方舟子抨擊得十分嚴厲,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表明中醫對某種藥物究竟有什么毒副作用,服用后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什么樣的損害,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個經常被拿來舉例的典型事件是,2006年英國藥品與衛生制品監督署宣布發現有5種中藥能引起嚴重的毒副作用,其中“復方蘆薈膠囊”含汞量達11-13%,超過該國標準的11.7萬倍;何首烏被發現引發肝炎和黃疸等不良反應。實際上,還有許多藥典記載無毒或微毒的中草藥也被發現能導致腎衰竭、癌癥、重金屬中毒等。如我們所熟悉的益母草如使用不當,可致下肢癱瘓、孕婦流產、大汗虛脫等嚴重后果。 2006年第8期《中華現代中醫學》雜志刊載的一篇關于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文章也承認,“對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雖然有進展,但還很膚淺,約有90%以上的中藥毒性、毒理還未能掌握。” 反觀西藥,其毒副作用也很明顯,卻很少被人攻訐,這是為什么呢?方舟子解釋說,西藥化學成分明確,研究深入,藥效、安全劑量及毒副作用,都已經詳盡地寫在說明書上,可謂“把丑話說到前頭”。而中成藥的說明書,在注意事項上,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句“孕婦禁用”,這就容易給人造成中藥對普通人都很適用的誤導。 方舟子再次強調,“我們不是因為有些中藥有毒就否定中醫。我們只是要求:第一,不要欺騙消費者說中藥沒有毒副作用;第二,中藥要像西藥那樣清楚、具體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三、沒有做過毒理試驗、毒副作用不明或毒副作用過大的中藥不能上市。” 方舟子答疑錄 問:您承認自己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那么就您所批判的對象來看,你認為什么是中醫?中醫的主要的理論是什么? 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我沒有在中醫學院讀過書,或給老中醫當學徒,那是顯然的。但是這并不等于我對中醫不了解,或者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懂中醫”。我對中醫的了解估計要比大部分中醫支持者多,出于對歷史、文化的興趣和批判的需要,我至少還翻過中醫典籍,讀過中醫的醫案、“經驗之談”,所以總體上知道中醫是怎么回事,了解其理論基礎和思想方法。 問:您怎么看待中醫中講究人身是個整體,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等理論?您認為這種強己以御敵的理論也是偽科學的嗎? 答:中醫像其他民族的古代醫學一樣,對人體解剖、生理幾乎沒有具體的認識,當然只能籠統地講整體,這是一種蒙昧的、神秘主義的整體觀,應該否定。相反地,現代醫學也講整體,但是是一種建立在對解剖、生理的具體認識上的整體,是科學的整體觀。 所謂“免疫”、“病毒”都是現代醫學的概念,中醫哪里知道什么“免疫”、“病毒”?中醫對免疫、病毒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做到“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只有現代醫學才能通過接種疫苗等方法做到這一點。 “強己以御敵”不是一種科學理論,而是一種治療思想,現代醫學同樣強調要“強己以御敵”,而且能夠做到,比如上面說的免疫接種。而中醫即使有這種思想,一般也做不到。 問:至于“驗藥”,您認為判定一種可以食用的材料是否成藥的標準是什么?中藥與食材的本質性區別在哪里?一些食材中也可能含有微量重金屬等致病因素,一些藥草如果蒸煮炒炸也可以成為美味,照此來看,驗藥要怎么下手呢? 答:食物和藥物的區別是很清楚的,食物是給身體提供營養素、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的,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一般不會有副作用,而藥物是用來糾正失常的生理機能的,即使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食物的安全標準要比藥物高。我們國家現在對食物的檢測已經有一套標準,如果食物中的微量重金屬等有害物質含量超過了國家標準,是不應該銷售、使用的。中醫完全把食物和藥物混為一談,一方面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藥性、都能入藥,另一方面又把藥物當成食物吃。我們要驗的,是那些被醫生、醫院當成藥物使用的中藥,如果有人要把藥草當食物吃,那是他個人的自由,雖然我認為這種做法很危險,也最多只能提出忠告。 問:中醫講究應病癥決定用藥,只要病癥消失就說明治療有道,例如在腫瘤的治療上就講有帶瘤生存一說,而西醫現在也正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有病人咳嗽,就選用最能止咳的藥,而不是說解決為什么咳嗽的問題,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說,西醫剛剛發展到中醫的某個程度。你同意這種說法嗎? 答:這種說法表明中醫支持者根本就不懂現代醫學。現代醫學最注重找出病因加以徹底的治療,而不會簡單地消除癥狀就認為萬事大吉。只治癥狀不治病因,并沒有把病真正治好,有時候是很危險的,會掩蓋了病情、耽誤了治療。有時候因為病因不明,或者雖然知道病因但目前還沒有辦法消除病因,才不得已只治癥狀。 問:在中藥中存在違規添加西藥成分,以提高即時療效,制造虛假口碑的現象,但中西醫結合能不能開辟一條中醫現代化的新路? 答:中醫理論是一套前科學的體系,與現代科學完全無法兼容,不可能用現代醫學對其做出改造或結合。(答疑部分摘自《批評中醫》,方舟子)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的一個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對此,方舟子抨擊得十分嚴厲,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表明中醫對某種藥物究竟有什么毒副作用,服用后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什么樣的損害,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個經常被拿來舉例的典型事件是,2006年英國藥品與衛生制品監督署宣布發現有5種中藥能引起嚴重的毒副作用,其中“復方蘆薈膠囊”含汞量達11-13%,超過該國標準的11.7萬倍;何首烏被發現引發肝炎和黃疸等不良反應。實際上,還有許多藥典記載無毒或微毒的中草藥也被發現能導致腎衰竭、癌癥、重金屬中毒等。如我們所熟悉的益母草如使用不當,可致下肢癱瘓、孕婦流產、大汗虛脫等嚴重后果。 2006年第8期《中華現代中醫學》雜志刊載的一篇關于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文章也承認,“對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雖然有進展,但還很膚淺,約有90%以上的中藥毒性、毒理還未能掌握。” 反觀西藥,其毒副作用也很明顯,卻很少被人攻訐,這是為什么呢?方舟子解釋說,西藥化學成分明確,研究深入,藥效、安全劑量及毒副作用,都已經詳盡地寫在說明書上,可謂“把丑話說到前頭”。而中成藥的說明書,在注意事項上,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句“孕婦禁用”,這就容易給人造成中藥對普通人都很適用的誤導。 方舟子再次強調,“我們不是因為有些中藥有毒就否定中醫。我們只是要求:第一,不要欺騙消費者說中藥沒有毒副作用;第二,中藥要像西藥那樣清楚、具體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三、沒有做過毒理試驗、毒副作用不明或毒副作用過大的中藥不能上市。” 方舟子答疑錄 問:您承認自己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那么就您所批判的對象來看,你認為什么是中醫?中醫的主要的理論是什么? 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我沒有在中醫學院讀過書,或給老中醫當學徒,那是顯然的。但是這并不等于我對中醫不了解,或者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懂中醫”。我對中醫的了解估計要比大部分中醫支持者多,出于對歷史、文化的興趣和批判的需要,我至少還翻過中醫典籍,讀過中醫的醫案、“經驗之談”,所以總體上知道中醫是怎么回事,了解其理論基礎和思想方法。 問:您怎么看待中醫中講究人身是個整體,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等理論?您認為這種強己以御敵的理論也是偽科學的嗎? 答:中醫像其他民族的古代醫學一樣,對人體解剖、生理幾乎沒有具體的認識,當然只能籠統地講整體,這是一種蒙昧的、神秘主義的整體觀,應該否定。相反地,現代醫學也講整體,但是是一種建立在對解剖、生理的具體認識上的整體,是科學的整體觀。 所謂“免疫”、“病毒”都是現代醫學的概念,中醫哪里知道什么“免疫”、“病毒”?中醫對免疫、病毒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做到“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只有現代醫學才能通過接種疫苗等方法做到這一點。 “強己以御敵”不是一種科學理論,而是一種治療思想,現代醫學同樣強調要“強己以御敵”,而且能夠做到,比如上面說的免疫接種。而中醫即使有這種思想,一般也做不到。 問:至于“驗藥”,您認為判定一種可以食用的材料是否成藥的標準是什么?中藥與食材的本質性區別在哪里?一些食材中也可能含有微量重金屬等致病因素,一些藥草如果蒸煮炒炸也可以成為美味,照此來看,驗藥要怎么下手呢? 答:食物和藥物的區別是很清楚的,食物是給身體提供營養素、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的,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一般不會有副作用,而藥物是用來糾正失常的生理機能的,即使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食物的安全標準要比藥物高。我們國家現在對食物的檢測已經有一套標準,如果食物中的微量重金屬等有害物質含量超過了國家標準,是不應該銷售、使用的。中醫完全把食物和藥物混為一談,一方面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藥性、都能入藥,另一方面又把藥物當成食物吃。我們要驗的,是那些被醫生、醫院當成藥物使用的中藥,如果有人要把藥草當食物吃,那是他個人的自由,雖然我認為這種做法很危險,也最多只能提出忠告。 問:中醫講究應病癥決定用藥,只要病癥消失就說明治療有道,例如在腫瘤的治療上就講有帶瘤生存一說,而西醫現在也正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有病人咳嗽,就選用最能止咳的藥,而不是說解決為什么咳嗽的問題,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說,西醫剛剛發展到中醫的某個程度。你同意這種說法嗎? 答:這種說法表明中醫支持者根本就不懂現代醫學。現代醫學最注重找出病因加以徹底的治療,而不會簡單地消除癥狀就認為萬事大吉。只治癥狀不治病因,并沒有把病真正治好,有時候是很危險的,會掩蓋了病情、耽誤了治療。有時候因為病因不明,或者雖然知道病因但目前還沒有辦法消除病因,才不得已只治癥狀。 問:在中藥中存在違規添加西藥成分,以提高即時療效,制造虛假口碑的現象,但中西醫結合能不能開辟一條中醫現代化的新路? 答:中醫理論是一套前科學的體系,與現代科學完全無法兼容,不可能用現代醫學對其做出改造或結合。(答疑部分摘自《批評中醫》,方舟子)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的一個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對此,方舟子抨擊得十分嚴厲,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表明中醫對某種藥物究竟有什么毒副作用,服用后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什么樣的損害,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個經常被拿來舉例的典型事件是,2006年英國藥品與衛生制品監督署宣布發現有5種中藥能引起嚴重的毒副作用,其中“復方蘆薈膠囊”含汞量達11-13%,超過該國標準的11.7萬倍;何首烏被發現引發肝炎和黃疸等不良反應。實際上,還有許多藥典記載無毒或微毒的中草藥也被發現能導致腎衰竭、癌癥、重金屬中毒等。如我們所熟悉的益母草如使用不當,可致下肢癱瘓、孕婦流產、大汗虛脫等嚴重后果。


    2006年第8期《中華現代中醫學》雜志刊載的一篇關于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文章也承認,“對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雖然有進展,但還很膚淺,約有90%以上的中藥毒性、毒理還未能掌握。”


    反觀西藥,其毒副作用也很明顯,卻很少被人攻訐,這是為什么呢?方舟子解釋說,西藥化學成分明確,研究深入,藥效、安全劑量及毒副作用,都已經詳盡地寫在說明書上,可謂“把丑話說到前頭”。而中成藥的說明書,在注意事項上,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句“孕婦禁用”,這就容易給人造成中藥對普通人都很適用的誤導。


    方舟子再次強調,“我們不是因為有些中藥有毒就否定中醫。我們只是要求:第一,不要欺騙消費者說中藥沒有毒副作用;第二,中藥要像西藥那樣清楚、具體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三、沒有做過毒理試驗、毒副作用不明或毒副作用過大的中藥不能上市。”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方舟子答疑錄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問:您承認自己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那么就您所批判的對象來看,你認為什么是中醫?中醫的主要的理論是什么?


    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我沒有在中醫學院讀過書,或給老中醫當學徒,那是顯然的。但是這并不等于我對中醫不了解,或者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懂中醫”。我對中醫的了解估計要比大部分中醫支持者多,出于對歷史、文化的興趣和批判的需要,我至少還翻過中醫典籍,讀過中醫的醫案、“經驗之談”,所以總體上知道中醫是怎么回事,了解其理論基礎和思想方法。


    問:您怎么看待中醫中講究人身是個整體,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等理論?您認為這種強己以御敵的理論也是偽科學的嗎?


的一個說法是——“是藥三分毒”。對此,方舟子抨擊得十分嚴厲,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這表明中醫對某種藥物究竟有什么毒副作用,服用后會對身體器官造成什么樣的損害,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一個經常被拿來舉例的典型事件是,2006年英國藥品與衛生制品監督署宣布發現有5種中藥能引起嚴重的毒副作用,其中“復方蘆薈膠囊”含汞量達11-13%,超過該國標準的11.7萬倍;何首烏被發現引發肝炎和黃疸等不良反應。實際上,還有許多藥典記載無毒或微毒的中草藥也被發現能導致腎衰竭、癌癥、重金屬中毒等。如我們所熟悉的益母草如使用不當,可致下肢癱瘓、孕婦流產、大汗虛脫等嚴重后果。 2006年第8期《中華現代中醫學》雜志刊載的一篇關于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文章也承認,“對中藥毒副作用的研究雖然有進展,但還很膚淺,約有90%以上的中藥毒性、毒理還未能掌握。” 反觀西藥,其毒副作用也很明顯,卻很少被人攻訐,這是為什么呢?方舟子解釋說,西藥化學成分明確,研究深入,藥效、安全劑量及毒副作用,都已經詳盡地寫在說明書上,可謂“把丑話說到前頭”。而中成藥的說明書,在注意事項上,很多都是語焉不詳的一句“孕婦禁用”,這就容易給人造成中藥對普通人都很適用的誤導。 方舟子再次強調,“我們不是因為有些中藥有毒就否定中醫。我們只是要求:第一,不要欺騙消費者說中藥沒有毒副作用;第二,中藥要像西藥那樣清楚、具體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三、沒有做過毒理試驗、毒副作用不明或毒副作用過大的中藥不能上市。” 方舟子答疑錄 問:您承認自己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那么就您所批判的對象來看,你認為什么是中醫?中醫的主要的理論是什么? 答:我不知道你說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中醫”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我沒有在中醫學院讀過書,或給老中醫當學徒,那是顯然的。但是這并不等于我對中醫不了解,或者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不懂中醫”。我對中醫的了解估計要比大部分中醫支持者多,出于對歷史、文化的興趣和批判的需要,我至少還翻過中醫典籍,讀過中醫的醫案、“經驗之談”,所以總體上知道中醫是怎么回事,了解其理論基礎和思想方法。 問:您怎么看待中醫中講究人身是個整體,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等理論?您認為這種強己以御敵的理論也是偽科學的嗎? 答:中醫像其他民族的古代醫學一樣,對人體解剖、生理幾乎沒有具體的認識,當然只能籠統地講整體,這是一種蒙昧的、神秘主義的整體觀,應該否定。相反地,現代醫學也講整體,但是是一種建立在對解剖、生理的具體認識上的整體,是科學的整體觀。 所謂“免疫”、“病毒”都是現代醫學的概念,中醫哪里知道什么“免疫”、“病毒”?中醫對免疫、病毒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做到“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只有現代醫學才能通過接種疫苗等方法做到這一點。 “強己以御敵”不是一種科學理論,而是一種治療思想,現代醫學同樣強調要“強己以御敵”,而且能夠做到,比如上面說的免疫接種。而中醫即使有這種思想,一般也做不到。 問:至于“驗藥”,您認為判定一種可以食用的材料是否成藥的標準是什么?中藥與食材的本質性區別在哪里?一些食材中也可能含有微量重金屬等致病因素,一些藥草如果蒸煮炒炸也可以成為美味,照此來看,驗藥要怎么下手呢? 答:食物和藥物的區別是很清楚的,食物是給身體提供營養素、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的,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一般不會有副作用,而藥物是用來糾正失常的生理機能的,即使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食物的安全標準要比藥物高。我們國家現在對食物的檢測已經有一套標準,如果食物中的微量重金屬等有害物質含量超過了國家標準,是不應該銷售、使用的。中醫完全把食物和藥物混為一談,一方面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藥性、都能入藥,另一方面又把藥物當成食物吃。我們要驗的,是那些被醫生、醫院當成藥物使用的中藥,如果有人要把藥草當食物吃,那是他個人的自由,雖然我認為這種做法很危險,也最多只能提出忠告。 問:中醫講究應病癥決定用藥,只要病癥消失就說明治療有道,例如在腫瘤的治療上就講有帶瘤生存一說,而西醫現在也正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有病人咳嗽,就選用最能止咳的藥,而不是說解決為什么咳嗽的問題,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說,西醫剛剛發展到中醫的某個程度。你同意這種說法嗎? 答:這種說法表明中醫支持者根本就不懂現代醫學。現代醫學最注重找出病因加以徹底的治療,而不會簡單地消除癥狀就認為萬事大吉。只治癥狀不治病因,并沒有把病真正治好,有時候是很危險的,會掩蓋了病情、耽誤了治療。有時候因為病因不明,或者雖然知道病因但目前還沒有辦法消除病因,才不得已只治癥狀。 問:在中藥中存在違規添加西藥成分,以提高即時療效,制造虛假口碑的現象,但中西醫結合能不能開辟一條中醫現代化的新路? 答:中醫理論是一套前科學的體系,與現代科學完全無法兼容,不可能用現代醫學對其做出改造或結合。(答疑部分摘自《批評中醫》,方舟子)
    答:中醫像其他民族的古代醫學一樣,對人體解剖、生理幾乎沒有具體的認識,當然只能籠統地講整體,這是一種蒙昧的、神秘主義的整體觀,應該否定。相反地,現代醫學也講整體,但是是一種建立在對解剖、生理的具體認識上的整體,是科學的整體觀。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所謂“免疫”、“病毒”都是現代醫學的概念,中醫哪里知道什么“免疫”、“病毒”?中醫對免疫、病毒一無所知,又如何能做到“通過調理身體機能提升免疫力來抵抗病毒”?只有現代醫學才能通過接種疫苗等方法做到這一點。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強己以御敵”不是一種科學理論,而是一種治療思想,現代醫學同樣強調要“強己以御敵”,而且能夠做到,比如上面說的免疫接種。而中醫即使有這種思想,一般也做不到。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問:至于“驗藥”,您認為判定一種可以食用的材料是否成藥的標準是什么?中藥與食材的本質性區別在哪里?一些食材中也可能含有微量重金屬等致病因素,一些藥草如果蒸煮炒炸也可以成為美味,照此來看,驗藥要怎么下手呢?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答:食物和藥物的區別是很清楚的,食物是給身體提供營養素、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的,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一般不會有副作用,而藥物是用來糾正失常的生理機能的,即使在正常服用范圍內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食物的安全標準要比藥物高。我們國家現在對食物的檢測已經有一套標準,如果食物中的微量重金屬等有害物質含量超過了國家標準,是不應該銷售、使用的。中醫完全把食物和藥物混為一談,一方面認為所有的食物都有藥性、都能入藥,另一方面又把藥物當成食物吃。我們要驗的,是那些被醫生、醫院當成藥物使用的中藥,如果有人要把藥草當食物吃,那是他個人的自由,雖然我認為這種做法很危險,也最多只能提出忠告。


記者:侯悅林 潘述一遼寧日報2010-03-08 就像大氣中的冷熱氣團一樣,中西醫的每次遭遇都會引發一場激烈對決,二者相爭的結果不是誰戰勝了誰,而是在思想領域下起“毛毛雨”,使公眾的科學認知再次得到滌蕩。在反中醫的陣營中,當之無愧的“意見領袖”之一,首推自任“中國科學警察”的生物化學學者方舟子。與之“對陣”的,是創立中醫體質新學說、推動千年中醫又向前發展的“全國老中醫”之一王琦。三年前,這兩位“重量級”辯手就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辯論。虎年春節前夕,兩人分別接受了記者面對面專訪,再次闡釋了他們心目中對中醫的理念。所謂真理越辯越明,作為門外人,我們可以從中汲取科學素養,站在新的角度看待中西醫之辨。 【正方觀點】 ——中醫和西醫是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科學體系,而且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指引。 ——人體的分解可以無限地分下去,從生理結構到蛋白質,從細胞到基因,借助于現代的儀器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人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反方觀點】 ——我不同意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西醫應該用于指現代醫學誕生之前流行于西方國家的醫術。現代醫學雖然是從西醫發展來的,但是作為現代科學的一個組成部分,已成為人類的共同財富,吸納了世界各國包括中國人的貢獻。 ——既然我們不再把科學稱為西學,就不應該把現代醫學稱為西醫,更不應該相信在現代醫學之外還另有一套可與之分庭抗禮甚至還超過它的醫學科學體系。 ——我們不必因為中醫不科學而妄自菲薄。畢竟,在現代醫學興起之前,各國、各民族的醫術(包括西醫)也都不科學,并不比中醫好多少,甚至更糟糕。 ——現代醫學接受中醫的某個療法是可能的,接受中醫理論則完全不可能。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古人的智慧能夠超越現代科學。科學是向前發展的,不可能重歸蒙昧。天文學不會重歸占星術,化學不會重歸煉金術,生物學不會重歸神創論,同樣,醫學科學也不會重歸玄學、原始醫術。 【專家介紹】 王琦,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重點學科《中醫體質學》學科帶頭人。現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有突出貢獻專家,國家人事部、衛生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遴選的全國五百名著名老中醫之一,中國醫師協會理事,中華中醫藥學會臨床藥物評審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國際中醫體質研究會主席。 方舟子,1985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生物系。1995年獲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先后在美國羅切斯特(Rochester)大學生物系、索爾克(Salk)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研究方向為分子遺傳學。1998年起主要從事寫作和網站建設。2000年創辦中文網上第一個學術打假網站“立此存照”,揭露了多起科學界、教育界、新聞界等領域的腐敗現象。 王琦:能治病憑啥不科學 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王琦集學者、教授、名醫于一身,是我國著名的中醫學家,中醫體質學說創始人。2008年1月8日,王琦教授完成的“中醫體質分類判定標準的研究及其應用”獲200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如今,他研究的中醫體質學說不僅得到了國家的認可,還為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今后醫學發展方向——“個性化”診療提供了思路。 說起中醫,王琦認為人的形與神不能分開來看。不可否認,借助于現代的儀器能把人體分解得很細,這是西醫的進步。但是,反過來看,當你把一個人看作一個個細胞的時候,整體性就出問題了。人不僅有神經、血管、細胞,他還有對自然界、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態度、價值取向等。作為一個人,他是一個整體,不能只看局部。人生活在自然界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人,體質也不一樣。不同節氣,人的身體狀況也不盡相同,醫生看病時這些都要問。古人有天人合一的思想,就是把人的精神和肉體合二為一來考慮。 他舉了一個例子,患同一種病的兩個小姑娘看病,一個是東北人,一個是江浙人,中醫開出的藥方可能就完全不一樣,因為兩地的氣候不同,兩個人的體質不同,她們能接受的藥物和藥物對她們的影響都會不同,這些不是一支抗生素就能解決的問題。王琦說:“像這種情況,100個人可能有100個藥方,不能復制,不能用目前的儀器設備分辨出來,不能用西醫理論解釋清楚,但它又確實需要。難道用抗生素就科學了?我開的藥方就不科學了?二者屬于完全不同的范疇,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為什么一定要把它們對立起來,分出誰是科學、誰是偽科學,豈不荒謬。” 由于不懂中醫硬說中醫不科學是不對的 “在你面前有一朵菊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植物學家說這是頭狀花序;化學家說這是酮類化合物;文學家說這是傲霜之花;中醫則認為可以平肝明目。你說誰說的對?橫看成嶺側成峰,角度不同,結論自然也會不同”。王琦舉這個例子,是為了向記者說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應該是多樣化的。 王琦在提到中醫和西醫的話題時,先提到了一部電影《刮痧》。電影中,孩子的爺爺用中國傳統的刮痧療法為孫子治感冒,美國兒童權益保護機構卻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將孩子父親送上法庭。 王琦說,這是中西方文明的沖突,以西方人對醫學的理解,刮痧是一種虐待,這與中醫對刮痧的理解,實在是差之千里。 “一個人淋了雨感冒了,你說這是因為病毒感染造成的,只有消炎才是科學。我用發汗驅寒的方法,激發機體抗病能力,病也能治好。同樣是治病,憑什么說你的科學我的不科學?”王琦說。 “中醫和西醫都是人類文明,中西醫的討論應該平和。我從來不說西醫不科學,中醫和西醫的認知方法和價值體系不同,如果用西醫的標準衡量中醫,由于不懂中醫就硬說中醫是不科學的,這是不對的。”王琦把中西醫定義為兩個走不同道路的理論體系。他特意提到,方舟子批判《本草綱目》時,提到吊死人的繩子也能治病,他這是拿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明代人,他并沒有看到《本草綱目》真正光輝的地方。 創立中醫體質學說源于愛琢磨 作為國內外學者公認的中醫體質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王琦是從1976年開始從事中醫體質學說的理論、基礎與臨床研究的。他能創立九種體質學說,并非偶然,這源于王琦是一個喜歡事事琢磨的人。 上世紀70年代,愛琢磨的王琦喜歡到街上觀察人,同樣是等車,有人慌慌張張,有人漫不經心,還有的氣定神閑,這實際上代表著他們不同的氣質和性格。在中醫臨床實踐中,他也注意到不同體質的人對疾病的易感性不同,患病后發展規律不同,用藥后的反應也不同,而產生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個體的“體質”差異。 30多年過去了,只要有時間,王琦現在還是喜歡在馬路上盯著人看。只不過他不光能看出人的氣質和性格,來來往往的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王琦就已經八九不離十地知道對方經常生什么病,今后可能會生什么病。 有人笑稱,他相面功夫一流。這個功夫練了30多年,光是流行病學調查就做了2萬多例。 上世紀70年代,在全國中醫研究生班讀研究生的王琦琢磨畢業論文要寫什么,當時他的想法是寫一個今后要研究的東西,將來研究什么就寫什么,最后他認定了體質學說。于是,他寫了一篇名為《論祖國醫學的體質學說》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了以后,告訴他“不讓你畢業到時別怪我”。不過,老師也沒一棒子打死,讓王琦把論文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看,如果不行再寫一篇別的題目的論文。結果老中醫看過之后很認可,指導老師也很高興。王琦又把這篇論文寄給了雜志社,卻差一點胎死腹中。雜志社的人覺得,中醫有藏象學說、經絡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沒聽說過有什么體質學說,就決定把稿子退了。幸運的是雜志總編在投稿記錄中看到這篇文章的題目,覺得非常有價值,這才追回了稿件。1982年,他又與盛增秀合作出版了第一部中醫體質學說專著《中醫體質學說》,被稱為中醫體質學說的奠基之作,從此中醫體質學說自成體系,成為一門新興的學科。 2003年中醫體質研究被列入國家“十五”、“211工程”建設項目;2005年,“基于因人制宜思想的中醫體質理論基礎研究”課題,被列入國家重大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專項“中醫基礎理論整理與創新研究”課題。此外,高等中醫藥院校創新教材《中醫體質學》業已出版,這標志著《中醫體質學》已進入了中醫藥高等教育的范疇。 王琦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很少有人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學說得到認可。畢竟,中醫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新的學說了。王琦說,中醫體質學說,是需要一代接一代的人去研究。 中醫體質研究全世界的人都看得懂 王琦幾十年來有一個習慣,走到哪兒都要拿一個大大皮包,里面裝的都是材料。只要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 記者翻看了王琦包里的材料,全是數據、表格、圖譜以及各種看不懂的數學公式。“這還是中醫嗎?”面對記者的疑問,王琦笑了。 中醫古書對體質有過描述,但是并未形成理
    問:中醫講究應病癥決定用藥,只要病癥消失就說明治療有道,例如在腫瘤的治療上就講有帶瘤生存一說,而西醫現在也正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例如有病人咳嗽,就選用最能止咳的藥,而不是說解決為什么咳嗽的問題,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說,西醫剛剛發展到中醫的某個程度。你同意這種說法嗎?


    答:這種說法表明中醫支持者根本就不懂現代醫學。現代醫學最注重找出病因加以徹底的治療,而不會簡單地消除癥狀就認為萬事大吉。只治癥狀不治病因,并沒有把病真正治好,有時候是很危險的,會掩蓋了病情、耽誤了治療。有時候因為病因不明,或者雖然知道病因但目前還沒有辦法消除病因,才不得已只治癥狀。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問:在中藥中存在違規添加西藥成分,以提高即時療效,制造虛假口碑的現象,但中西醫結合能不能開辟一條中醫現代化的新路?


論體系,不便于臨床應用。據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的調查表明,既往中醫界對體質類型的研究,由于缺乏方法學的支持,缺少精確的、可重復性的資料和數據,缺少標準制定的相關要素,故分型雖多,卻難以規范。 王琦帶領的課題組采用國際前沿的研究個體差異的方法——單核苷酸多態性(SNP)和拷貝數變異(CNV),為體質研究提供分子生物學解釋。經過30年對全國21948例中醫體質分類流行病學調查,初步掌握國人不同體質類型、不同年齡、性別、地區人群的基本特征及其分布規律。即中國人可分為9種基本體質類型:即平和質、氣虛質、陽虛質、陰虛質、痰濕質、濕熱質、血瘀質、氣郁質和特稟質。 用分子生物學而不是中醫文獻,這樣的研究“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反對中醫的人,沒有反對中醫九種體質學說的”。有人評價王琦的研究是用西醫的觀點道出了中醫的內涵。王琦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是以中醫為理論基礎,用現代科學的方法進行調查論證。所以體質學雖然研究的是中醫內容,但能夠得到國際的認可。 王琦通過體質學的研究,架接起中醫學和國際間醫學交流的橋梁,并與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哈佛大學、霍普金斯大學、日本富山醫科藥科大學等國外機構開展了合作研究。王琦無形中將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使雙方有了對話的渠道。 中醫為個體化診療指明發展方向 說起體檢,過去都是用醫學儀器對身體各種指標進行檢測的西醫體檢。2009年10月10日,衛生部頒布《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規范(2009年版)》,在“城鄉居民健康檔案管理服務規范”中,納入了“中醫體質辨識”一項,這是唯一一項中醫體檢內容。《規范》是為城鄉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制定的,在它們為居民免費提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時,給予參考依據。中醫體質辨識讓公共衛生服務更加有針對性,這意味著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進入體檢時代。 這是讓王琦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幸福的原因,不光是自己的學說得到國家層面的認可,更因為它將造福全體國人。67歲的王琦說到這里,笑得像個孩子。 “我們會通過量表讓每個人判定自己屬于何種體質,還會羅列出每種體質易患的病種,然后為個人提供飲食起居等方面的調整,降低得病的可能性。”王琦說,“正因為體質辨識可以了解疾病走向、降低罹患疾病的概率,所以被稱為‘中醫體檢’。” “例如高血壓、糖尿病、高脂血癥、中風屬于痰濕體質多發病癥。如果你是這種體質類型,按照我們提供的措施調整生活,可以減少患病概率。”王琦解釋說。 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醫體質辨認重點研究室成員靳琦認為,傳統中醫學講究“養生避邪”的個體預防,但是在預防疾病方面缺乏大規模推廣的模式。體質辨識讓中醫進入了群體預防體系,為大面積人群“治未病”提供方法與途徑。此外,這種方法還可以有效減輕國家經濟負擔。 國外也進行過以預防疾病降低醫療支出的嘗試。美國在上世紀70年代開展了以“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為基礎的防病運動。據中華中醫藥學會體質分會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項運動使美國高血壓發病率下降55%,糖尿病減少50%,腫瘤減少13,人均預期壽命延長10年,而用于這方面的費用僅為同一時期醫療費用的110。 天津中醫學院院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認為,王琦在對古今中外體質理論整理挖掘的基礎上,經過多年堅持不懈地研究探索,終于將中醫體質學說發展成為中醫體質學一門學科。學習中醫體質學的意義,在于幫助人們從重視“病”轉變到重視“人”,為個體化診療提供依據,對臨床治療很有價值。同時,中醫體質學也豐富了“治未病”的理論。 世界衛生組織多年前就提出,今后醫學的發展方向是個體化診療。美國哈佛大學、康奈爾大學等一批學者認為:“西方醫學只是剛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而王琦開創的中醫體質學,卻可用于干預、預防和治療疾病,這將有利于全球性的公共健康。”王琦認為,未來醫學的發展方向,必然由中醫來指引。 王琦開創的體質學說,雖然只有30多年的時間,但是已經開創了一個中西醫對話的渠道。隨著中醫逐漸為世人所知,或許,伴隨中醫100年的存廢之爭,正是源于雙方缺少溝通的渠道。王琦希望通過現代科學方法來詮釋古老的中醫,并將其展現在全世界的面前。 方舟子:中醫應該廢醫驗藥 為什么中醫不是科學 在任何場合提及中醫,方舟子都堅持一個論調:中醫不是科學。他說這不是他獨創的觀點,只是作為傳譯者轉達了國際生物醫學界的主流觀點而已。他舉例說,美國國家衛生院和美國醫學會都把中醫和其他國家的民間醫術一起歸為“另類醫學”,不屬于醫學科學。而國際反偽科學組織——“對于聲稱異常現象的科學調查委員會”(CSICOP)則干脆認為中醫是玄學、巫術、偽科學。 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有國界,不具有民族、文化屬性,沒有一門科學學科是只有某個文化背景的人才能理解而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無法掌握的。“你總不能說,這是中國的物理,那是美國的化學吧?既然物理化學不分國籍,怎么醫學就能分出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呢?所以,把中醫當成中國特有的科學,把中醫的科學地位不受西方科學界的認可歸咎于西方人不了解中國文化,那是很荒唐的。”與之相比較,發展于西醫的現代醫學,就不需要國人先去學習西方文化才能掌握,“因為現代醫學就是一門沒有民族文化屬性的科學嘛!” 其次,科學有著被廣泛接受的檢驗標準,例如邏輯的自恰性、可檢驗性、可證偽性、可測量性等。方舟子說,歷代名醫在醫案中津津樂道自己曾經用什么處方治好了某個病人,患者在文章中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如何得益于某種藥物,這些在現代醫學看來都沒有價值,因為就藥物、療法的療效而言,個案沒有一點說服力。 記者問道,但是的確很多人認為感冒服用板藍根沖劑或維C銀翹片有效果。方舟子答道:“經驗是經常靠不住的。吃了一種藥,病就好了,并不等于這種藥真正有效。而且感冒本來就是不吃藥也可以自愈的,而服了藥覺得有效,很可能還是心理暗示的結果。”“心理暗示效果會有那么強嗎?”面對記者的疑問,方舟子舉例說,一些發病機制與精神情緒有關的疾病狀況受病人的心理因素影響很大,給病人服用無藥效的假藥(即安慰劑)也會出現一定療效。比如高血壓、失眠癥、焦慮癥、胃十二指腸潰瘍等,安慰劑的療效能達到30%甚至更高。 方舟子說,一個中藥藥方往往有七八味藥,在理論上君、臣、佐、使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做對照試驗驗證一下,看這七八味藥是否真的都在起作用。“真正的科學精神,應是在做了大量的臨床試驗、進行統計之后才確定某種藥方的療效。而且臨床試驗必須采取雙盲方法,并有安慰劑對照組。”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種中藥已完全通過了如此嚴格的臨床試驗。如果以‘個體化治療’為借口自欺欺人,拒絕臨床試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西醫的標準化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但是不同人之間的確存在個體差異啊?”記者問道。方舟子表示,個體差異,現代醫學是承認的,但疾病在人身上的表現是大同小異的,不要說人,就連人與哺乳動物也都有很大相似性(所以實驗室才會養小白鼠),所以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應該是對大多數人都有效。而中醫則是走向了個體化差異的另一個極端。 在方舟子看來,中醫最看重的上千年的經驗雖然有時含有科學因素,但是經驗本身并不是科學,單憑經驗而不按科學方法加以研究是不可能歸納出科學理論的,所以“經驗科學”的說法本身就不科學。 他以《本草綱目》為例,舉證其中很多在今天看來相當離奇、荒唐的偏方。比如吃魚卡刺了怎么辦——把漁網煮成汁或燒成灰喝了,就能讓魚骨掉下。再如,有人上吊死了,把上吊的繩子拿來燒成灰,水服能夠治狂癲。對這類奇特的偏方,李時珍顯然深信不疑,而且還贊嘆其奇妙:“觀此則古書所載冷僻之物,無不可用者,在遇圓機之士耳。” 方舟子說,對《本草綱目》一概否認、拋棄無疑是不智的,但是很多沒有經過科學檢驗的經驗未必可靠,可能只是以訛傳訛。古人對前人的經驗之談是如此的輕信,有時候甚至到了荒誕的地步,這只能說明,古人經驗可借鑒價值是比較低的。 有幾人清楚中藥的毒性? “中藥治本,沒有副作用;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太大。”“中藥吃不好起碼也吃不壞。”這是多數人對中藥的普遍看法。更有商家為了謀取利益在某些保健品廣告宣傳中寫道“中藥完全無副作用”。 一直以來,方舟子對中醫最激烈的指責就是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認為當前最為緊迫的,就是要反對“中藥沒有副作用”的宣傳,要在中藥說明書中清楚地標明已知的毒副作用。在自己的學術打假網站上,方舟子不遺余力地列出他所獲悉的包括板藍根、雄黃、朱砂等百余種中藥的毒副作用。他說,人們所持“中藥是天然藥物,無毒副作用”的信條要盡快打破,否則貽害無窮。 2006年,中國藥學會對國內1551例藥物不良反應病例分析稱,中藥不良反應所占的比例僅次于抗生素類藥物。其實,關于中藥的毒副作用,中醫界也是承認的,最常見
    答:中醫理論是一套前科學的體系,與現代科學完全無法兼容,不可能用現代醫學對其做出改造或結合。(答疑部分摘自《批評中醫》,方舟子

點評

請問方舟子是誰?搞中醫的?搞醫學的?還是業內同行?都不是,他是權威?更不是,那么他說什么你列舉這么多有什么意思呢  發表于 2010-8-2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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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發表于 2010-7-30 13:00:40 | 只看該作者
仔細看看方舟子的眼睛,你們就應該大可不必再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辯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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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發表于 2010-7-30 13:08:53 | 只看該作者
這個命題就是胡扯?和這人扯不出東西的。沒必要再蓋樓了,借中國老祖宗的東西炒作,嗨,這年頭什么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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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發表于 2010-7-30 13:27:57 | 只看該作者
建議作者:從現在起吃只葡萄糖\氨基酸.拒絕大米肉類/.這些都不夠純

失憶的風 于 2010-7-30 13:28 補充以下內容

凡是作者這樣的高手寫不出分子結構的東西吃下去.等于是說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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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發表于 2010-7-30 13:41:07 | 只看該作者
[quote]如果說中醫不是科學,那么首先要認定什么是科學。方舟子逐條解析說,首先科學研究的是普適的自然規律,它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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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發表于 2010-7-30 13:49:56 | 只看該作者
中藥的理論基礎是中醫,兩者密不可分。肯定中藥而否定中醫本身就是可笑的。
舉一個例子,誰來給我解釋:那一年我得急性胃腸炎,人家老中醫只是給我扎了個針就好了,按照解剖學,這個穴位在哪里?是不是就是不科學?
我覺得,現階段不能理解的東西,不能解釋的東西就冠之以偽科學,本身就是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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